“不就是碎个茶杯，我也可以。”

李响嗤笑一声，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茶杯，五指微微用力。

“咔嚓。”

一声清脆到令人牙酸的碎响。

那只精致的瓷杯，竟在他掌中直接化作最细碎的粉末。

谢颜面无表情，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，缓缓开口：

“你刚才捏碎的这个杯子，可价值不菲，你打算怎么赔？”

李响懒懒抬眸，嘴角挂着一抹带着挑衅的不屑笑意。

“赔？”

他轻轻一笑，抖了抖指尖上残余的粉尘。

“与我受过的伤相比……你这破杯子，充其量，只能算是点利息。”

“利息？”

谢颜微微挑眉，声音依旧平静，听不出情绪。

但空气中，寒意开始涌动。

她俯视着李响，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注定要溺毙的逆流者，语气温柔又冷酷：

“你以为，自己能掌控局面？”

“难道真以为，凭你这点微末之力，能对抗我，甚至，对抗我背后的力量？”

谢颜缓缓起身，姿态优雅如猫，但寒气自她周身涌出，无声无息地侵蚀着整个空间。

李响站在原地，嘴角依然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，似乎对这压迫感毫无所觉。

“我不是要掌控局面。”

“我这次来，只是想从你这里要一个说法。”

谢颜轻笑，抬手轻轻一挥。

一股极寒的风刮过，肉眼可见的冰雾自她指尖蔓延而出。

瞬间冻结了半空中的吊灯，冻结了地面，也冻结了李响的脚步。

李响猛然一震，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被厚重寒冰锁死，连呼吸间吐出的气息也凝成了白霜。

谢颜静静走到他面前，一根纤长的手指轻轻一勾，空气中爆出细碎冰晶的声音。

下一秒——

李响整个人被无形的冰牢紧紧束缚，除了嘴巴和鼻子，还能活动，其他地方皆如雕塑。

寒气渗入骨髓，疼痛如同锥子般刺入神经末梢。

谢颜俯身，语气轻柔得像情人耳语，却每一个字都像利刃：

“从现在开始——”

她微微一笑，眸底寒光凛冽。

“如果你的嘴里，不能吐出我想听的东西……”

她伏在他耳边，声音像极了冬夜冰刃划破喉咙的声音：

“那你，就再也不需要开口说话了。”

李响被冰封在原地，四肢僵硬，血液仿佛也随着温度一起凝固。

谢颜微笑着后退一步，像在欣赏一件被亲手封印的艺术品。

但就在这时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