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胜安和季胜野只觉得脑袋“轰”的一声炸开了。
季胜安不敢置信地指着在地上摔成两半的笔,“你们说这是御赐的?”
季胜野冷哼一声,“瞎说的吧,御赐的东西,哪一样不是供起来的,谁会拿出来写字啊?”
季胜安顿时觉得有几分道理,“就是,我看你们就是故意在诓骗我们!”
季鹤安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唇角勾起浅笑,从椅子上站起来,比季胜安和季胜野两个人足足高了十厘米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。
“首先,这是我的东西,你没有资格动!”
“其次,是谁说御赐之物就一定要供起来,这可是我作为忠勇侯世子之时,参加宫宴皇上特意赏赐的,你们既然弄坏了,就要赔给我!”
季鹤安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两个人,外室子永远都只能是外室子。
我是忠勇侯府世子的时候,你们是外室子,我不是了,你们也不可能沾边!
季胜野转身朝着记得的座位走去,将自己都写得有些炸毛的笔拿过来丢在季鹤安的桌面上,“都是笔,有的写不就行了吗?”
季鹤安勾唇,“你的意思是,你的这只笔,可以跟皇上的御赐之物相提并论,你可以跟皇上平起平坐了?”
季胜安伸手将季胜野拦在身后,“你胡说什么,我弟弟可没这么说,他的意思不过是你没有了笔,他借给你一只而已,你也太过断章取义,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!”
秦维慎和秦解舟兄弟俩都抱着手臂看着季胜安和季胜野兄弟俩。
秦维慎开口,“何为断章取义,是你单单不提自己的过错,不提弟弟的愚蠢,只提我们家鹤安太过计较?”
“还是你不提自己找茬在先,不提季胜安挑衅在后,只看见我们家鹤安咄咄逼人?”秦解舟也站出来!
季胜安和季胜野在这一刻莫名地心慌,即使对面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,却有着无形的压迫感!
旁边的学子也纷纷靠过来,只是没有一个人站在季胜安和季胜野这边,而是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!
夫子过来上课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!
“都站着干什么,回到座位,准备上课!”
夫子话音一落,众人作鸟兽散,只剩下季鹤安和秦家两兄弟,以及对面的季家两兄弟!
季鹤安朝着夫子规规矩矩行了一礼,“梁夫子,学子的笔被季胜安摔坏了,是皇上御赐的那根!”
梁夫子一听,顿时皱起眉头,“季胜安,你怎么回事, 前段时间逃学也就算了,现在竟然还学会糟蹋他人财物了?”
季胜安顿时站着了身子,“夫子,冤枉啊,我不知道那是御赐的,我以为那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