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,被动地等待危险上门,然后再奋起反击。他必须主动出击,为辰光厂撑起一把保护伞。
就在这时,办公室的电话响了。
赵卫龙接起电话,听了几句,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。
“辰哥,”他放下电话,声音沉重,“县土地局打来的。”
“说什么?”陆辰心里咯噔一下,知道麻烦来了。
“说……说我们昨天搞展销会,临时搭建的那些帐篷,占用了厂区外的公共绿化带,属于违章建筑。要求我们今天之内必须拆除,并且……还要缴纳二十万的罚款。”赵卫龙的声音越说越小。
二十万!
这个数字像一记重锤,砸在每个人的心头。昨天拼死拼活才赚了四十多万,还清了供应商的欠款,刚刚够喘口气,现在一张嘴就要罚走一半?
“这他妈就是明抢!”赵卫龙怒吼道,“我们昨天是为了给下岗工人和困难群众谋福利,县里电视台都派人来拍了,他们怎么敢!”
“他们当然敢。”陆辰的表情反而冷静了下来,“电视台拍的是我们,罚款的是他们。对他们来说,这是两码事。卫龙,你去查一下,土地局负责这块的是谁,叫什么,什么背景。”
赵卫龙虽然气愤,但对陆辰的命令还是立刻执行。他冲出去打了几个电话,很快就回来了。
“查到了。是土地局规划科的王建国,王科长。这家伙不是周鸿途的人,他舅舅是县人大的一个副主任,平时不怎么站队,但听说这个人……手脚不太干净,贪得很。”
陆辰点了点头,心中有了计较。这不是来自周鸿途或“乔”的直接打击,更像是一条闻到腥味的鲨鱼,循着血腥味自己找上门来的。这种人,比钱秘书那种对手更难缠。因为他们没有明确的政治目的,唯一的目的就是钱。你跟他讲道理,他跟你讲法规;你跟他讲法规,他跟你耍无赖。
“辰哥,要不,我去找找王老?或者……直接把这事捅给市纪委?”赵卫龙提议道。
“不行。”陆辰立刻否决,“王老的人情,要用在刀刃上。市纪委盯着的是周鸿途这种大案,这种扯皮的小事,他们根本不会管,反而会显得我们无能。杀鸡,焉用牛刀?”
“那怎么办?真给他们二十万?”赵卫龙一脸不甘。
“钱,一分都不会给。”陆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不但不给,我还要让他客客气气地把这事给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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