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了。”

她的声音，和木牌里那位“雪尊”一样清冷，但少了几分沧桑与威严，多了几分少女的空灵。

“我……我来了。”苏阳感觉自己的舌头打了结，“那个……林师姐，天剑殿的事……”

“我师尊出手了。”林清雪直接打断了他，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
“我……我知道。”苏阳从怀里掏出那枚已经恢复平平无奇的黑色木牌，双手递了过去，像是捧着一个烫手的炸弹，“这个，还给你。多谢……多谢雪尊出手相救，大恩大德，我……”

“师尊既然把它给了你，那就是你的东西。”林清雪并没有接，她的目光在木牌上停留了一瞬，“不过，你要记住。师尊她老人家正在一处紧要之地闭关，轻易不会现世。这枚‘通天令’中封存的，是她的一道神念，用过一次，便要温养百年才能再次动用。所以，下次再有麻烦，没人能救你。”

苏阳的心，咯噔一下，沉了下去。

一次性用品？保质期一百年？

这靠山，也太不靠谱了吧！

他脸上的失望，几乎掩饰不住。

林清雪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，清冷的眸子里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、几乎无法察觉的笑意。

“怎么？很失望？”
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苏阳连忙摇头。

“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？”林清雪又问。

苏阳疯狂点头，像小鸡啄米。

“想知道我师尊为什么帮你？想知道她为什么说你的‘道’很有趣？想知道你接下来该怎么办？”

苏阳继续疯狂点头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林清雪干脆利落地吐出三个字。

苏阳的头，僵住了。

“师尊的心思，我从不揣测。”林清雪的语气依旧平淡，“她做事，向来随心而为。或许，她只是觉得你很有趣，像个稀奇的玩意儿。又或许，她从你身上，看到了什么连她也看不透的东西。”

“至于你接下来该怎么办……”

林清雪的目光，望向了云海深处，变得有些悠远。

“赵无极倒了，但天剑峰的势力还在。你现在是宗门的‘师叔祖’，是无数人敬畏的对象，但同时，也是一根扎在很多人眼里的钉子。明枪易躲，暗箭难防。你以为你解决了一个麻烦，实际上，你跳进了一个更大的漩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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