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棋圣,吴慢慢?”齐渊抬着头反问。
吴慢慢沉默不答。
“你可害的我好苦啊!”齐渊也不介意,笑着道:“若不是你,我本体或许便能真的超脱,何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?!”
吴慢慢依然不打算回答,她只安然的看着井中,聆听下棋失败者的抱怨本就是胜棋之人应尽的义务。
“你可知这井的来历?”齐渊似乎也很久没有说话了,此时谈兴正浓,他的声音通过井不断地在山洞里回荡,唐真听的眉头皱起,这种舒缓平静的嗓音,让他又忍不住的开始回忆起痛苦的记忆。
“你我相聚二十步。”
“不能过线,但已无线。”
“南姑娘,灯。”
“你尽力了。”
那些奇怪的话一遍遍的在脑海里浮现,唐真猛地大喊一声,试图打断齐渊和吴慢慢的对话。
但齐渊与吴慢慢对此都没有什么反应,齐渊甚至连语调都没有一丝的波动。
“这井乃是群岛土着的祖先打下,它是整个九洲分裂之前就存在的产物,或者说它是人间能找的最早的一口井,我坐在其中便能对照古人,看当初那些愚笨的凿井之人如何走出这么高的井。”齐渊缓缓低下头。
他声音忽然有些落寞,“然后我在井底找到了两具枯骨。”
他随意的拨弄着井底的乱石,不知从哪掏出了两根断裂的腿骨。
“戏言勿言,惹人生厌。非是君子,不算儒生。”吴慢慢居高临下,面无表情的点评。
什么最早的井,什么愚笨的古人还有那腿骨,不过是这位尊者在自己编故事而已,编的即无趣也缺乏内涵,就像是纯粹为了说一个寓言。
她很快理解了这个人的心思,这位尊者似乎一生都在渴望能成为一个文人儒生,他在试图在临死之前留下一些像是儒圣才会说出的至理名言,却东施效颦,只让听的人觉得生厌而已。
“我本是儒生,只是未中科举。”齐渊摇头解释。
吴慢慢冷漠的看着井下的人,这个解释坐实了她的猜测,所以她忽然没了探究此人的兴趣,既然没了兴趣,那么就不要再拐弯抹角了,直接谈交易就好。
“两事求问,可得善终。”
这就是吴慢慢的条件,你回答我两件事,我可以给你一个善终,比如不让唐真真的下去咬断你的喉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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